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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哪有？我發誓，我對你的每一句表白，都是發自真心。至於這份真心，你想怎麼驗證都行，把我名下的資產全部轉給你，我自己留1oo塊吃飯錢？或者是打包，一起把凌氏集團的股份全給你，還有我的職位。」

男人眼裡寫滿了認真。「好啊。就按照你說的辦。現在就去，都轉到我名下。身上一毛錢也別給自己留。」「行，我這就去給我的秘書打個電話，把股份和職位交接…」凌暉當真了，抱著孩子就要出去打電話，被楚心給叫住了。

「誰要你的破錢？我家也很有錢。只是隨口說說而已。千萬別把那些麻煩給我轉過來。」

「不管心心想要什麼，我都會給。包括我的命。」

凌暉看著他的眼睛，認真說道。

楚心聽他說這種話都聽得習慣了。並不當作是一回事。反而從他懷裡接過了一個寶寶抱著。「別生氣，我沒有在跟蹤你。我只是不放心，想看看有沒有人欺負你。要是沒有，而且你們聚會的氛圍不錯，我肯定就看一會，就帶著兒子們回去了。我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在欺負你，這我怎麼能忍。把他收拾了，我也沒辦法放心離開了，就索性在這裡陪你到結束。」

「你的嘴巴一直都是這樣，很厲害。有顛倒黑白的本事。」楚心還是句句話都帶刺，但凌暉卻聽得身心愉悅，只要楚心愿意和他多說話，即使句句都在罵他，那他也願意聽。很快，同學會開始了，劉京第一個就攛掇道，「楚心，快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同性戀人兼老公，凌總。」

劉京還以為他們是正常相知相戀的，所以很不識的提起了楚心的傷疤，「你和凌總是怎麼認識的，談戀愛生孩子一條龍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，怎麼從來沒聽你和我們這些老同學說起過，你這嘴巴也太嚴了。當初是你追的凌總還是凌總追的你？」

那段不堪的過往再次被提起，癒合的傷疤被揭開，「我沒什麼好介紹的。叫凌總好好給你們介紹一下。這些事情他最清楚了。我出去上個廁所。」

那段時間是楚心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。平時要是不慎觸動那段回憶，楚心都會花很久的時間平復情緒。他也不願意把現在的這個凌暉和那段時間的魔鬼當成一個人，可事實上他們就是一個。楚心離開會場後，沒多久凌暉也抱著孩子追了過來。

「心心。」凌暉還未走進洗手間，就聞到了一股很大的煙味。楚心又在抽菸了。楚心現在抽起煙來，要比凌暉這個老菸鬼還厲害。只見他精緻的臉裹挾在一片陰沉的灰色煙霧中，很快，那漂亮而驚艷的五官，依次從下頜線處從那濃煙處透出，將優美的下頜線，玫瑰花瓣般的唇，雕刻般的鼻樑和長密濃黑的睫毛從煙霧中一點點清晰的浮現出來。整個過程都像一幀電影的慢鏡頭，美好的叫凌暉大氣都不敢出。

「你來幹什麼？你不是應該在那個包間裡，得意洋洋的講那些你編造的美好的愛情故事麼。怎麼，怕我跑了啊？就這點膽子，還想跟我過日子？凌總，怕是你每天都要擔驚受怕，再也沒有安寧之日。」

「我沒和他們胡編亂造什麼。以前是我不好，我對不起你。我告訴了他們是我強迫的你。現在你還沒有原諒我。我還在追你。從你來辦公室拿錢的那天起，我的這顆心就不得安寧了。不是從你跑了開始的。自從我愛上你，我就一直在失去你的恐慌里打轉。所以，這麼多年了，我也多少習慣了些。」

楚心腳下落著一個被熄滅的菸頭，很快，他又在凌暉的話語和視線中重點燃了一支煙。

「心心，別抽菸了。抽菸對身體不好。我已經成功戒菸了，如果你戒不掉煙，那我可以教你，手把手的教你。」

他不可否認，楚心頹唐抽菸時的樣子極美，只見那灰色的煙霧輕輕的被他吸入，而後他又帶了絲慵懶和放鬆的享受的，將那灰色的煙霧輕柔吐出。只見他細長的手指間落了些菸灰，菸灰隨著他的指尖動作在摩擦時被輕輕洇開，在他柔薄的肌膚間擴散出一團淺淡的灰。像是一朵落在他手上的鉛雲。

他抽菸時很投入，在一團朦朧的煙氣之中，完全把自己和凌暉給隔絕了開來，凌暉看著那些擴散開的朦朧煙霧來，看著他濃密的睫毛被淹沒在濃重的灰中，只覺得嫉妒的要命——當然了，凌暉是在嫉妒那支煙，能被他冷艷穠麗的配偶給散漫的叼在口中，被那兩瓣紅唇覆蓋，亦或者是羨慕那團轉瞬即逝的煙霧，可以借著那種虛幻縹緲的形態，上上下下的將楚心的臉蛋給吹拂個遍。「小爸在抽菸，寶寶，抽菸有什麼壞處？」

凌暉對著三胞胎問道。很快三胞胎稚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。「抽菸對身體不好，會咳嗽，會得支氣管炎，還會得肺癌！」

「爸爸去把小爸的煙奪走，你們三個靠著這個牆根站好，不能亂跑，知道麼？」「知道惹！」三胞胎被凌暉放下，在楚凌夫夫視線可以看到的地方，乖乖的站成了一排。

凌暉大步走向了吞雲吐霧，眸子甚至有些半陶醉的漂亮嬌妻，而後將他從那團迷幻的煙霧中給拉了出去，一把奪掉他的煙給扔進了水池裡，而後，便是一個吻。

楚心剛才抽菸的樣子實在太脆弱，太靡麗也太落寞，像是一朵開在角落裡無人問津錯過花期的暗夜薔薇，叫凌暉呵護他的心思猛地暴漲。根本壓不下。

楚心嘴巴甚至喉管里，全部都是菸草的氣息，苦澀而又濃烈。凌暉的舌一寸寸的推入楚心口中，兩人接了個相當激烈的吻。